取名儿真难

此号已废,去大号玩耍了

【也青】世间安得两全法

算开放式结局
6k+,客栈老板也×游侠青,paro并不明显
宝岚两句话,玉禾一句话。

两人的默契让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口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一.
王也至今记得,遇见诸葛青的那个晚上,皓月当空,星辰闪烁。清风从远处掠过房顶上那人,扬起他的衣袂,带来稻花酒的淡香。
“被发现了?”那人举着酒坛,语气里似乎有些笑意,“下面的兄弟,一起喝酒吗?”

二.
他是从远方来的。
王也问他来处他便这样答了。
“喝不喝?”
“不喝。”王也懒得理屋顶这个不速之客。自家后院通向店里也就一条路,大堂的后门一锁,管他是什么人,总归是进不来的。
诸葛青旁若无人,继续饮酒,顺着坛口不小心漏出来的酒水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辉,闪得同天上划过的星星一般。

三.
诸葛青是被鸟雀的叽叽喳喳声叫醒的。
他确实是从远方奔波而来的,诸葛青这个名字,大概整个江湖不知道的人屈指可数。
从家里出门沿江向北,一路行侠仗义,除暴安良,走了不远便落了个游侠的称呼。他本是为见见世面而来,打了一路没见着一个能敌他武侯奇门的,不免有些轻飘飘地,一边有些得意,一面又有些失望。
他买了些酒,随便找了家客栈顶打算痛饮一番,没想到这地儿的酒后劲这样强,他喝着喝着抱着酒坛就睡在了屋顶上。
伸手摸到了软绵绵的面料,诸葛青迷糊之中惊坐起来,发觉自己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褥。
后院里吱呀呀地响着,他探出头,发觉声音根源是一把摇椅,昨晚见过的那人正懒洋洋地躺在上面。
“醒了?”
那人没看向自己,却是冲着自己问的。诸葛青这才想起,他自觉轻功过人,但昨晚在落脚的时候这人便来了后院并发现了自己,会是巧合吗?
“醒了,多谢你家房顶了。”
“没吵到我客人就行。”那人身下的摇椅吱呀呀又是几声响,听着是件老古董,“旁边的水喝了吧,参了醒酒药。”
“我没醉,用不着这个。”
“没醉睡屋顶?”
诸葛青一时不知该怎么答,干脆提留起那被子和茶杯,跳下房顶。
“老板,这儿还有空房吗,我想住几日。”

四.
这家客栈的老板叫王也,似乎是睡眠不足,眼睛下总是青黑青黑一片。
客栈里的伙计应有尽有,王也作为甩手掌柜的,只负责把诸葛青带到前台,便又去旁边的厨房给自己那杯掺茶了。
“客官住几日?”算账的伙计问诸葛青,后者考虑了半晌,从兜里掏出一钱袋,放在桌子上。
“先拿着吧,每天从里面扣,不够再找我。”
“啊?”伙计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人,有些拿不准主意,忙说去问问老板。
“又不是黑店,给他记着呗。”王也颠了颠那钱袋,又瞟了两眼诸葛青,叹了口气。
“名字?”
诸葛青手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,回答到,“诸葛青。”

五.
王也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诸葛青观察半晌,后者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说我带你去客房吧。
难不成最近自己的称号“武侯游侠”太出名,反而真名已经无人知晓了?诸葛青猜测半晌也没个答案。
王也带他去了顶层的客房,似乎是一房占了半层楼,里面家具应有尽有,和半个家一般。空气里弥漫着熏香的味道,床帘撩了一半,隐约可见里面整齐的纯白被褥。里面随处可见精致无比的雕花,甚至于泡澡的木桶板上,都能隐隐约约看出鸳鸯的图样。
“有问题直接问打杂的,热水他也会给你打上来。”
“成。”诸葛青没什么行李,把随身的包袱往床上一扔,反手突然施了个爆炎。

六.
果然没看错。
诸葛青收了那招式,以免点燃客栈,嘴角竟微微勾起一抹笑。
出招一瞬间,自己似乎与世界脱节了,爆炎没能打中王也,那人闪身到西北方向,眉头紧皱。
走路无声,奇袭失败,放在诸葛青身上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。自己留下来正是因为对王也有兴趣,现在看来自己的直觉还是准确无误的。
他施了一礼,“武侯奇门,诸葛青。阁下是?”
王也见他先兵后礼的世家做派,无言了半晌,“…客栈老板,王也。”末了补充了一句,“又来一个。”

七.
不久后他就明白了王也那句话的含义。
这儿曾住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不摇碧莲张楚岚,以及更出名的冯宝宝。还有灵玉真人张灵玉,和他那个只出现在传说里的伴侣。随意哪一个都是比他更出名的,也难怪王也和他伙计听见自己名字一点都不吃惊,原来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。
王也拒绝了诸葛青切磋的邀请,躺回自己摇椅里盖被子晒太阳了。一个正值壮年的人活出了古稀之年的风范,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但诸葛青不信,这年纪的人骨子里没点好斗的性格,接下来几天都跟着王也,时刻关注他的走向。
王也自然察觉到了,但没在意,一天仍旧是溜溜弯品品茶,和没诸葛青这人时一样。

八.
一住就是半月过去了。
诸葛青没能与王也交手,但对王也功夫之外的事情观察了个一清二楚。他平日懒懒散散,但也要分什么事,每天早上练太极的时候还是挺精神。他和老大爷一样天天茶不离手,至亥时就歇息,每天天亮就醒。他热心肠,说白了爱管闲事,东家的西家的,只要在村里就逃不过他法眼。
某天王也遛弯从外面抱了一只全黑的猫回来,毛脏兮兮的,全身上下只眼睛有点儿光芒。他给他包扎了受伤的腿,擦了下身子便盖着毯儿又在摇椅上睡了过去。
一人一猫,好不和谐。那猫缩在王也臂弯里,仿佛找到了港湾一般无比温顺。诸葛青甚至怀疑起摇椅是不是有特殊能力,能让王也天天没精神地瘫在里面,连猫都沦陷了。
他去街头木匠那买了把摇椅,搬回后院放王也旁边,学着他盖上被子,混着自己摇椅吱呀呀的声音开始打盹。
摇椅是不是有特殊能力他依旧不清楚,但他第一次发觉太阳晒起来这样的舒服。

九.
王也睡得浅,臂弯里的猫挣脱他的怀抱的时候他便醒了过来,见猫瘸着一只腿,在扶手上一踩跳去了诸葛青的怀里。诸葛青这家伙不知道哪弄来的摇椅,和自己肩并肩放在一起,闭着眼盖着价值不菲的毛毯,睡得正香。
王也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他的面容,平日里闪躲都来不及,哪正面看过这人,只记得一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,挺有世家公子的气质。
睡梦中的诸葛青没了平常的笑意,神色放松,鼻子似乎有些堵,嘴唇微张着吸气吐气。
这人是挺清秀的,妥妥一江南长相,白皙皮肤配上温婉的笑容,会开玩笑会说甜言蜜语,几乎是女性们人见人爱的类型。
店里的女性帮工们都被他迷了去,每晚送花瓣的姑娘都会假装试水温,多在他客房里待一会儿。后面的厨娘一听是诸葛青点的菜,都会加点分量。没想到现在这家伙魅力都影响到动物了,这猫衔起毯子一角后钻了进去,又从诸葛青胸前钻了出来。
诸葛青应该也感受到了,睫毛微动,皱眉挪了挪身子,没醒。
“这样子多好看。”王也小声念叨了一句,收了庭院的衣服回房间了。
他没见着,自己离开的时候,身后的诸葛青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
十.
王也不是第一个夸自己长得好看的人。
但是他是第一个说完之后,让自己心绪半天无法平复的人。那猫可能是压到了他的胸膛,总觉得心脏跳得有些失常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诸葛青把猫挪了下地儿,异样的感觉才减轻了些。他把毛毯都裹在猫儿身上,想放下它回房,可那猫儿立即挣脱出来,扒拉着往他怀里凑。
他只能把它拢在臂弯里回了大堂,那里请来的说书先生正敲着扶尺,折扇轻摇,出口便是一段英雄传奇故事…

十一.
东山头那山贼营,烧杀抢掠二十载,无人能治,连官府都忌惮他们几分。
要说那日十五,月明几净,山贼们在营里席地而坐,刚凯旋的他们生火烤肉,载歌载舞,杯碰杯的敬酒声连绵不绝。
正至酣处,听得夜里三两笑声从屋顶而来。便见得一人带着斗笠,提着一罐清酒,款款而道,“如此快活,分我一半如何?”
“来者何人!”一山贼惊起,还未拔刀,只见寒光一闪而过,咕咚一声脑袋便落了地。
剩下的人纷纷拔刀,屋顶那人拿下斗笠,发辫在空中飘扬片刻,再落下时,地上已没了活人。
“武侯奇门,诸葛青。”
可惜无人听见他的回答。他也不在意,笑一笑,拿起一壶染血的酒罐,扬长而去。

十二.
“你这么喜欢喝酒?”
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。诸葛青听见他问话,终于忍不住笑出声,“算上成人礼,在你房顶是第二次。”
“那山贼?”
“寨子里就三个山贼。我也不想管,只是问个路,他们非抢劫我,迫不得已。”
两人三言两语之间,说书人已换了两三个故事,诸葛青听着,还给王也一个个纠正了。
什么轻功来无影去无踪,让三长老第二日便心甘情愿退【爱过诚信友善】位,其实是他们自己不想干了编出来转移公众注意力的。彼时的自己还在桃花源拜访高人,哪有空赶去他们门派讨教。
什么救下全村人,对恶人撂下一句此地是我罩着的,保了那村三五年不受惊扰。其实自己不过在那住了一宿,赶走了几个吵他睡觉的地痞流氓,结果村里就这样传开了。
还说有些姑娘见他一面后魂不守舍,天天对镜理云鬓,嘴里念叨着诸葛公子为何还不回来…
诸葛青顿了顿,“这大概是真的?”
等说书人讲完今日的故事,诸葛青已经磕完了桌上的一盘瓜子一盘花生,他顿觉口干,顺手拿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几口,瞥见王也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他心里陡然漏了一拍,“有事?”
王也看了他半晌,有点无奈地指了指茶杯,“你喝的我的水。还有,饿了就去后面找厨娘炒两个菜,别磕瓜子了。”

十三.
王也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。
烦躁,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烦躁了。
诸葛青这个人花花肠子多,但偏偏王也能看透他。就像晚上说书人讲故事,他一个个否定,心里却明显是开心的,不然怎么会给说书人一笔不菲的赏钱。
诸葛青年少轻狂,出来名曰见见世面,其实更有可能是想看到武侯奇门无敌手的境况。他喜欢奔波的感觉,喜欢游山玩水,喜欢拜访各路高手,切磋几番。
和自己完全相反。
这个认知让压下去的情绪又一次升腾起来,王也只能起身盘腿打坐,来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他打从第一眼就知道,诸葛青这性子迟早会撞壁。若是曾经的自己,一定早就苦口婆心教导一番,他不服就打了。只是张楚岚那事儿之后,王也算是彻底退出江湖,一点儿和其沾边儿的事情都不愿意参与了。
“道长,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这种淡泊的性子,就算你告诉我如果追寻下去,未来会往坏的方向发展,我也不会停下来的。”
他记得那时候张楚岚脸色并不算好。但出门见到冯宝宝,他却立马换上了笑脸。冯宝宝问他怎么了,他说没事,有了线索,该出发了。
支持着他们的,大概是王也看得到却参不破的一种羁绊。
名曰情。

十四.
看得到,参不破。
他看得清诸葛青,却渐渐开始参不破自己。
诸葛青一来,自己本平静的内心开始渐起波澜,那是一种没有体验过的陌生感觉。曾经来找自己切磋的人千千万,王也也没有太多觉得麻烦之外的情感,但诸葛青…
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从第一次见面时就
睁开眼,诸葛青喝过的茶杯就在手边。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他见着杯沿上还留着一抹淡红。
可诸葛青不是女子,又怎么会抹口脂。他拿起,鬼使神差般在那地儿抿了口。
茶是苦的,茶杯是甜的。
心里如雷电刺过,像是顿悟了一般。
他叹口气,完蛋,着道了。

十五.
王也走至诸葛青门外时,听得里面窸窸窣窣一阵衣料摩擦,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,诸葛青似乎是心情不错,声音里满是笑意。
“一起洗吗?”
也不知是对谁说的。王也撞见这场景也有些尴尬,转头便要走,听得里面声音拔高了些,“老王来了就进来呗。”
不愧是山里来的,真会玩。
房里尽是白茫茫的热气,诸葛青散了头发泡在桶里,水到他胸膛上,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。王也环顾四周,并没有其他人。
“刚和你儿子说话呢。”诸葛青似乎看穿了他的举动,指了指木桶底下的小黑猫。
他伸出来的手臂上还沾着几片花瓣,王也默念了几句非礼勿视,祖师爷在上,诸葛青皮肤怎么能这么白。
“我带他回去了。”王也走过去抱“自己儿子”。越往前热气越明显,诸葛青趴在桶壁上看他,不知道是不是蒸太久,他的脸似乎开始白里透红。
“老王啊?”
“嗯?”
“你一身本事在这儿不憋屈吗。”
“…”
“不如你跟我走吧。”

十六.
张楚岚说的对,不是所有人都与他一样淡泊,他压根影响不了任何人的选择。
王也苦笑,偏偏是诸葛青,让他输都输得不心甘情愿,非去争取一句。
“…不如你留下来。”

十七.
这种情况,究竟是该摆什么表情。
诸葛青眯着眼,泡到水都冷了才出来,也没得到一个答案。他鼓起勇气问出来,得到了一个预料之外,情理之中的回答,现在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。
在客栈已经待得够久了,本打算年末能回门派,现在路却只走了一半不到,不能再耽搁下去了。
诸葛青翻了翻日历,省去车马时间,算上那场比武,最多只能待半个月了。

十八.
“老王,早啊。”
诸葛青穿着白袍睡衣,端着盆走近,顺便给二层偷看他的小姐姐抛了个媚眼。难得他醒的这样早,现在一副还没打理的模样,打着哈欠开始晒衣服。
“怎么今天自己来了?”
诸葛青挑挑眉,似乎是在表示你怎么不懂,想张嘴的时候却被王也一掌给捂住了。
“行了,别说话。”
诸葛青被挡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眼睛,心里那点幸福感全从弯弯的月牙里涌出来。
因为你在这儿呗。
这不心知肚明吗。

十九.
诸葛青再没提过切磋的事,似乎打算扎根了一样,开始模仿王也的生活习惯。
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他和王也学了一点太极拳,每天早上打一打强身健体。两人结伴上街遛弯,王也再没了之前的清净,全是姑娘家家的围上来问东问西。诸葛青得心应手,倒是王也被这群姑娘们弄怕了,拖着诸葛青一路飞奔而去。
诸葛青彻底渗透进了王也的生活里,完全没个外来人的自觉,并开始影响起王也的习惯。碗筷多摆一双,摇椅多擦一份,衣服多收一篮。
王也想,原来不过是双份的事情。
他醒来,身边那摇椅里的人还抱着猫睡着,侧着脸朝向自己,面容平静。
微风拂过,吹起诸葛青缕缕发丝,像第一次见他一般,一下下挠着王也的心。
他小声唤他。
“诸葛青?”
“诸葛青?”
“…”
他凑过去,摇椅被他的动作带起吱呀呀的响声,他心惊胆战停了片刻,见对方没有醒来,俯下身去,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。
“阿青。”

二十.
他知道诸葛青是要走的,但也心甘情愿被骗了一局,以为他会留下来。
诸葛青来找他喝酒的时候,有些事便心照不宣了。他两话从未说破,但又心知肚明,保持着良好的默契。
“去哪喝?”
“屋顶,今天月亮挺圆的。”
王也第一次破了戒,拿着自己平日喝茶的杯子一杯杯灌酒。没想到自己酒量不错,一壶下去还清醒着,和诸葛青断断续续聊着无关痛痒的事情。
“我刚来时月亮也这么圆。落脚就被你发现了,我直觉你一定是个高手。”诸葛青躺下去,似乎有点醉了,“说起这茬,要不要打一场?”
王也沉默了很久,最终叹了口气,消散在风中。
“你败过吗?”

二十一.
王也送诸葛青的饯别礼,叫清醒。
他知道诸葛青想去龙虎山的罗天大醮,但他不知道他是想做一个旁观者还是参与者。他早就算不出诸葛青的命,只能旁击侧敲去算了罗天大醮,对诸葛青,并不是个好结果。
不如现在自己出手,让他明白一些。
但王也不知道诸葛青居然在意到这种地步,愿意燃命来卜算自己的门道,最终抓住他的时候,他的血一滴滴全落在他手上,烧在了他的心上。
“…你疯了?!”
诸葛青咳嗽间又吐出两口血,回过神来挣脱开王也走了几步,背影落寞。
“王也,我最后再问你一句,和我走吗?”
诸葛青回头,一脸红色混着苦笑,看着更凄惨了。
“…”喉咙像灌了铅一样,王也吞咽几次,才发出沙哑的声音。
“天凉了,多加点衣服。”

二十二.
真正的离别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头天晚上睡得晚,混着酒劲,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晕晕乎乎的。到后院,发觉诸葛青惯用的晾衣杆已空荡荡的,心里咯噔一声。
上房人去楼空,只剩了一点细碎的花瓣,和空气里熟悉的气味。王也在门口站了许久,突然想起来是打太极的时刻了,匆匆忙忙回到院里,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。
他恍惚着,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,仿佛诸葛青还藏在客栈的某处,上楼转角便能碰见他。
可他确确实实离开了。店里的人一个个提醒着自己,算账的前台说还没给诸葛先生结账,厨娘说怎么连早饭都不留下来吃一个,客房小妹说自己的鸳鸯戏水还没绣完,想送的人就不见了。
去街上一圈,那些曾经缠着诸葛青的女孩子又围上来问起诸葛青的事情。王也落荒而逃,回到客栈已经正午,伙计们收桌子准备吃饭了。
王也摆好碗筷,见一桌人都盯着自己,问怎么了。
“老板,您多摆了一套。”
王也愣了愣,
他曾想,原来不过是双份的事情,却不曾想到再回到一个人的时候会有多艰难。
诸葛青,留下这一切溜之大吉,真是个狡猾的人。
他用手按住自己的左胸膛,感觉呼吸不畅。那里不痛,不疼,只是空了一块,让有些情感再无处安放。

二十三.
客栈还是那个客栈,一切未变。
后院多出一把金丝楠木的摇椅,与老旧的那把并肩放在一起。却偶尔只能听得老旧那把,吱呀呀响上一整天。

评论(7)

热度(51)